于然推推眼镜,话是冲着喻温白说的:“你要是真好奇,与其浪费时间猜疑。”
“不如直接找徐嘉珩问清楚。”
“拍完了?”
十分钟后,徐嘉珩打完电话从休息室出来,刚到片场就见到喻温白站在人群外,大步走上前:“怎么不去换衣服。”
他刚和徐嘉菀在电话里吵了一架,小姑娘没有一天不让人操心,打架的事才过去几天,现在又说跨年放假要和朋友去乡下玩。
就她的身体状况,徐嘉珩当然不准妹妹乱跑,最后虽然用几套新款高定把人哄好了,吵架过程还是让人心累。
喻温白已经摘掉假发,软蓬蓬的黑发看得徐嘉珩有些心痒。
身体和大脑保持高度统一,他抬手想去揉喻温白脑袋,结果还没碰到半根发丝就被灵巧躲开。
“我想去换衣服,”喻温白别扭地不看人,语气疏离,“请让一下。”
傻子也看出来这是生气了,徐嘉珩不肯放他走,人高马大地横在喻温白面前,俯身问道:“怎么了,有人惹你生气?”
“没有。”
喻温白侧身快步从徐嘉珩身边绕开,冲进休息室也不知道他在逃避什么,反倒耍性子的样子特别幼稚。
于然说的对,无非是一句话就能得到答案的事,徐嘉珩拦住他给过机会了,怎么话到嘴边就是问不出口。
喻温白好奇问题的答案,更害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于是就变成只要他不问,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当作无事发生。
想到徐嘉珩会用温柔的声线哄人、会将时间毫无保留地留给另一个人,喻温白几乎是本能地立刻去想,他有什么能将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