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哗然。韩觉来这里吃饭吃了那么多次,哪次不是吃辣吃得最欢?就算抑郁症患病期间改吃清淡口味的,可后来好了不也依然吃么?
老董事长看向韩觉,韩觉为难地开口,说病虽然是好了,但是口味已经彻底换了。
老董事长表情有些复杂。不是难过一桌菜浪费了心意,而是难过韩觉忍着吃不喜欢的菜而不说。
“你应该说的啊。”老董事长叹了一声气。
韩觉笑着说:“锻炼锻炼也好。”
韩觉这种总是不作解释的行为,勾起了老董事长记忆里的伤感。就是这样,又是这样,总是这样。即便被误解,被伤害,吃了很多的亏,韩觉也总是沉闷着不肯开口多解释一句。
老董事长还没沉浸到回忆里,就看到了韩觉身旁的章依曼。章依曼很爱吃辣,在餐桌上完全代替了韩觉的位置,使得今晚一桌的川菜没有白费。她毫不拘束,筷子夹得很勤快,偶尔吃到好吃会眼睛弯起来细细品尝,跟韩觉说一声好吃,给辣度打分。若是1分辣2分辣,韩觉会尝一尝,若是7分8分,韩觉就皱着眉头连连避退,章依曼这时则会笑着帮韩觉夹一筷子不辣的菜,看着韩觉吃掉。全都是自然而然的动作。两个人口味相差悬殊,但却无比和谐。老董事长默默地看着,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难过神色逐渐淡去。
由于老董事长知道韩觉晚上还有活动,于是没有开酒。章依曼没能趁机展现惊人酒量,似乎还有些遗憾,进而打算饭后留下打打麻将,说是可以“牌品见人品”,再表现表现。
韩觉说她人品早就暴露地差不多了,不必再留下送钱。
在等小周把车开过来的时候,章依曼问韩觉,她今晚的表现可以打几分。
韩觉毫不犹豫地回答:“满分。”
章依曼一脸沮丧:“只有区区满分吗?”
韩觉用章依曼式的风格说:“那就一亿分好了。”
章依曼兴奋地握了握拳,自我加油,再接再厉。
韩觉默默地往边上走了几步,章依曼则笑嘻嘻地贴上来,韩觉再退开,章依曼干脆跳到了韩觉背上。即便是枯燥的等车,两个人都玩出乐趣来。
小周一来就看到这种场面,差点一脚油门直接调头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