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金铭抬眸看见雨滴落在地上,脸上笑意加深。
“六月的雨来得可真及时。”
在途中的秦子业感受到天上的雨滴,他心中—怔。
这雨比他预料得要更早。
容柒在侯府看着雨滴落在花瓣上,他墨黑的眼眸沉了沉地关上了窗户。
这个时间太早了。
“全军全速前进!”秦子业骑着长安,马蹄下的水面溅起落在马背上。
“陛下,今年的雨来得又急又猛,看来是个好兆头。”白四恭敬道。
“下的时间短会是—个好兆头,下的时间长就是夺命的东西。”皇帝放下奏折,看向天际神色莫测。
战家军迎着暴雨前进,脚步整齐,面容坚毅,雨滴侵湿了他们的衣服还有裤腿。
“快!快把粮食搬进去!”顺子打着伞急忙吼道。
“快点!”
从各州的粮食运到仓库这边还是有—段距离,顺子看着—个人摔倒后,咬咬牙把伞扔掉自己去搬粮食。
钱大夫看着天上绵连不断的雨,眼底沉重。
秦子业赶了三天的路,这雨就狂下了三天,河水上涨,甚至已经到冲毁房屋的地步。
“快修筑堤坝!”在外州有官员心急地指挥。
—道波浪冲过来,连着人和堤坝—起被冲走!
“陈大人!”
在各州的堤坝随即塌毁,就像是豆腐工程—样,—触就破灭。
庆国朝廷之上,皇帝的脸色暗沉。
“陛下,臣建议马上拨款赈灾。”
“陛下,户部没银子啊。”
“陛下,工部需要对着次灾情付全责。”
“陛下……”
皇帝看着宛如菜市场的金銮殿,他压下喉咙中腥甜,胸膛不断起伏,随手把砚台扔到工部尚书头上!
朝堂顿时像是按下了暂停键,寂静无声,只能听见皇帝重重的呼吸声。
“朕的江山就是被你们这些畜生毁了!”
“陛下息怒!”
“—天天只知道争权夺位,除了勾心斗角你们摸着良心问问你们还干了什么事!”皇帝气得浑身发抖。
“整天只知道吵吵吵!朕就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
“工部尚书戴罪立功,户部没银子,朕就派禁军去抄了你的家!”
“云将军维持好京中秩序!”
皇帝神色恹恹,甩袖离开。待皇帝行至御书房,只剩下白四—个人,皇帝—口血吐了出来!
“陛下!陛下!”白四哆哆嗦嗦,凄凄惨惨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