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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嫡母的,怎么能这样区分对待嫡出的和庶出的孩子?甚至连该得的份例都有这样大的分别。

他越想越气,转过身就气冲冲的要往外走。

罗姨娘忙拉住他的胳膊,问道:“老爷这是要去哪里?可是去找夫人?您可千万别去!四姑娘毕竟是她亲生的,她偏颇些也是很正常的。”

听的薛博明一张脸都沉了下来。

“清宁是我的孩子,清雪也是我的骨肉,分什么嫡出庶出?她做主母的,就该做到一视同仁才是。要只是一味的偏颇自己生的孩子,往后还怎么管好这个家?”

将罗姨娘拉着他胳膊的手拽下来,抬脚就继续气冲冲的往上房去了。

薛清宁正坐在罗汉床上做河灯。竹篾子,小剪子,米糊和粉白色的纸张摆了一炕桌。徐氏就坐在她对面看前几个月的账本,文竹站在一旁伺候。

这河灯薛清宁往年也是做的,不过有两位兄长帮着一块儿做。

但是现在薛元韶和薛元青都大了,各有各的事情要忙。而且这些日子一直在下雨,甚至现在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歇,他们两个肯定以为今儿不会放河灯了。

就连徐氏也在说薛清宁:“你就听你二姐调唆罢。难不成今儿晚上你们两个要打着伞放河灯不成?”

薛清宁顺着她的话想象了下雨中打伞放河灯的那个画面,竟然觉得挺唯美的。

就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也不错。”

徐氏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温和了不少。

她的这个女儿,脑子里的念头总是跟别人不一样。不过就算这样,她这个做娘的也是怎么看都怎么喜欢的。

看她一个人做河灯有些吃力的样子,徐氏就将手里的账本放下来,想要帮着她一块儿做。

这时就看到文竹脚步匆匆的跨进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