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个回复过去，赵浮生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眉头皱了皱，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

“怎么回事？”

赵浮生等到电话接通之后，沉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爷爷，走了。”电话那边，张谦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沉痛。

“什么！”

赵浮生脸上的表情顿时难看起来，脱口而出道：“不是说挺好的么，怎么突然就……”

“你回来再说吧，前天刚火化。”张谦似乎不愿意多说，叹了一口气对赵浮生道。

赵浮生点点头，脑海当中回忆起那个慈祥的老人，他忽然觉得，原本从韩国归来的喜悦，一下子被冲淡了。

第0771章 好本子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可能还没有从上一刻的喜悦当中缓过神来，却又因为下一刻的悲伤而痛苦不堪。因为我们经常珍惜没得到的，而忘记自己所拥有的，没什是非对错，也无所谓值得不值得，因为人的本性就是这样。

赵浮生握着电话，站在机场出口的地方，心情却沉重的仿佛有一座大山似的。

回想起跟那位老人的几次接触，他忽然觉得，或许，老人是真的累了。

以前看《这个杀手不太冷》，玛蒂达曾经问里昂；“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里昂犹豫了一下，回答小女孩儿：“总是如此。”

电影说，善良意志，并不因它所促成的事物而善，并不因它期望的事物而善，也不因它善于达到预定的目标而善，而仅是由于意愿而善，它是自在的善。

那时候的赵浮生信以为真，但是他还没有懂得人性是如何的矛盾，不知道真诚中有多少做作，高贵中有多少卑鄙，或者，邪恶中有多少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