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人迟钝了些,独孤行还是立马发现了一地的长刀碎片,以及不远处警惕地看着众人的带伤修士。
“小毛贼罢了,躲在这里埋伏我们。”
魏庄也不打算多问什么,会埋伏在这里的要么是被驱使的,要么就是些小角色。不是所有高手都像他一样拉的下脸用这种手段的。
“有什么想说的?”
“哼!等少爷……呃……啊……”
那刀修还待说上两句狠话,魏庄直接一脚挑起了一块刀片,踢了过去。
刀片飞速划过空气,在那修士还没反应过来时,刀片就划破了他的颈部。
鲜血喷涌,尽管他再三按压也不可能阻止生命的流逝,不消片刻,他的瞳孔就失去了灵性。
“猜你也没啥说的。”
魏庄没兴趣耽误,毕竟大概也能猜出来,无非是“你等着吧,我家大人出来会给我报仇的”、“你死定了,赶紧给爷爷磕头谢罪,我还能在主人面前给你求求情”啊。听了几千年了,颇为无趣。
“走了,进大殿吧。”
独孤行感叹于魏庄的果断,连忙学习一二,快步跟了上去。
二位女眷也很自然地靠在了一处,随着前面两个男人进了大殿,至于熊大汉安安心心地给她二人当护卫。
入得大殿去,最为显眼的该是那座十数丈高的雕像,端的是惟妙惟肖,巧夺天工,体型厚重但不失飘逸,眼神坚毅却不失灵动,斧钺雕凿之间尽显栩栩如生之像。
雕像双手持印盘坐在大殿前方,在其印咒之旁,一把剑气逼人的神剑在那里悬浮着。
无极神剑,斩空真人的无上佩剑!
独孤行目光如炬,似乎想试试自己的不工与无极神剑剑意的高低。
至于魏庄的眼神则落在了大殿中央纵横的棋局中。
棋局纵横各有十九条墨线,彼此交叉,能有三百六十一个落子点,上面已经零零星星地摆放了黑白数子,犬牙交错,各有围堵困杀。
然而在某一纵线处,却并无黑白之分,尽皆为鲜红的棋子,每一粒棋子中还渗透出瘆人的血腥味。
血子一路向前,并无换子换路之相,直接便打算通达雕像之前。只是仍有三子未落,不得上前之法。
此刻在那最前的血子之上,便站立着一名妖异的血瞳男子,他一头白发,面容却比得女子都更是雪白滋润,一双手在身前交错着。
他也不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
“来人了,小卓看来被杀了呀。”
言语虽轻,却有着淡淡的杀意袭来,这让独孤行等人如临大敌,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只是那人话锋又是一转,并没有再施压,只是说道:
“也罢了,人各有命。你们只有交上两个人来献祭做棋子,加上小卓的肉身,助我过了这玲珑血棋局,我可饶你们一命。”
那人将手一挥,外面已经死去的刀修竟然再次活动起来。
这并非起死回生,而是在法力之下逐渐被磨成了一团血肉,随后固形成子,落在了白发男子的前方。
他随即踏步,入了下一子,那座雕像只不过是咫尺之间了。
“噬灵?许久未见了。”
魏庄缓缓抬头,望向了那位口出狂言的白发男子,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真实身份来。
噬灵,为天下至阴至邪之地诞生出来的天生地养的生灵,以吞噬血肉与精气而修行,刚出生便是天下修士的敌人。
原来的噬灵实力强大,且抱团形成了族群,在洪荒诸天内肆意妄为,最后引来了无数大能的围剿,族群破碎,只留下几只小妖逃亡,寻求复族之法。
“嗯?你多少有些见识。既然如此,可使得脚下这座阵法?”
白发男子有些惊讶,未曾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一群筑基的小修士竟然能够识得他的真身。
来了兴趣,也就回过头来,想要继续考究考究他。
“玲珑局嘛,还是识得的,要么破局,要么使些盘外招,否则必然被阵法所阻,无法跨越过去,强行破阵则必遭阵法灭杀。”
“那可会破局?”
白发男子来了兴趣,摸了摸下巴,继续问道。
“自此棋局诞生,可破此局着除了制局之人逍遥子大师,就只有少数几位国手曾偶得妙手破之。”
魏庄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着玲珑局的难解,白发男子趣味更甚,但还未开口,魏庄便接着说道:
“按你的法子,大概是用血污之术干扰棋局,从而跳过破局。只是这一路十九子,该杀十九人才行吧。”
啪!啪!啪!
白发男子连连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