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应轩阳,他还不知情。”叶云舟神神秘秘的,走到他身边单手挡在脸侧压低声音说了什么。
殷思蹙眉表情略显怪异,看叶云舟的眼神又多了些全新认识:“……你确定?宫主不会准许。”
“就知道他不答应,我才找你,我们都是为了宫主,偶尔出格一点,宫主生气,你去请个罪就完了,他又不会真罚你。”叶云舟纯良地说,“还是你的忠诚可怜到连这点风险都不愿承担?”
“计划你出,风险我担。”殷思抱着剑靠在门口,字正腔圆冷声道,“你想得美。”
叶云舟嘴角一抽,空气陷入微妙的寂静,半晌后他叹道:“殷大人,你学坏了,你之前的冷漠无畏呢,那个愿意为了宫主下跪自残的殷大人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宫主,命令不了我。”殷思不为所动。
“这你倒提醒我了,我记得你说要还我人情,给我一次命令你的机会。”叶云舟福至心灵,“殷大人不会言而无信吧。”
“哼。”殷思挣扎了一下,勉强点头,“具体何时?”
叶云舟深沉地翘起嘴角:“等我消息。”
满屋卷宗的纸墨气息和茶香混在一起,窗外天色从亮到黑,又从黑到亮,不知不觉已是第二天。
叶云舟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提神的茶喝的多了,脑内不禁泛起一点细密的疼,他放下书卷在桌上趴了半晌休息,随意运转灵力等这阵用脑过度的困乏过去,吞了枚辟谷丹,刚要出去,房门就被砰地推开。
推门的慕临江和正起身的叶云舟视线一对,两人皆愣住,慕临江手上还悬着个闪烁的阵图,他一甩袖子散去,首先板起脸,环视一圈周围散乱的书册和漂浮的云图,似乎比昨日还多了不少。
“看了多少玉简,灵识还撑得住吗?”慕临江皱眉责问,“想找什么,让卫一帮你就是。”
叶云舟打量了下慕临江,反客为主:“我就在你隔壁看书,你怎么才发现?看你脸色也不怎样,忘了医无患的嘱咐了吗?”
“那几张手稿很重要。”慕临江强调道。
“是应轩阳有救了?”叶云舟笑问,“还是你所剩无几的友情有救了?别高兴太早,否则被现实打击是倍增的痛苦。”
“你就不能好好讲话。”慕临江在门口侧过身子指指门外,“先去休息。”
“我还撑得住,茶喝多了,一点不困。”叶云舟步伐轻盈地从慕临江身边绕过去,背着手站在旁边书房门口,望着满屋眼花缭乱的光效和贴了一墙的稿纸惊叹一声,“先说好,别占用我的临时办公室。”
慕临江关了门把叶云舟拽走,一晚上高强度作业的两人出了夙宵殿,在遐荒岭的凉风中撑起伞,终于清醒了不少,路过的寂宵宫门人没有不知道慕临江当着煌都门派澄清他和叶公子关系的消息,往往走过去数丈才敢回头瞥伞下姿势一如既往的两人,拉上同伴开始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