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寒暄,只有催账,大致意思就是:还银子, 不还就坐在你家门口不走,遇到熟人帮你宣传下,你的诚信有多好。
表兄没办法,咬着后槽牙还银钱,心疼一千两银子的表兄, 嘴里叨叨咕咕一阵,忍着心肝疼,亲自拿着银票出去。
“咚咚咚!”
“表兄上马车坐坐。”发出没啥诚意的邀请。
“不了, 表弟这是遇到困难了急需银子使?”
郭开明出来就套话,还想看君越的笑话。
他以为眼前的这位还是以前那位爱面子的人。他后知后觉, 明明发觉了不对劲, 还不该往日的言辞。
君越靠在窗户边, 漫不经心的说道,“没遇到困难,就是想起有些人不自觉,欠银钱多年提都不提,没办法,只能主动来收。
我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又不贪脏枉法,没有灰色收入,靠着祖上老本过日子。可不得过得仔细些。
收账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难道欠账不还,还光荣。”
说完,瞅着郭开明似笑非笑,怼的他一脸通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大部分文人就是这样,背地里脸皮奇厚,可真被人抓住小辫子,当面怼,他很是脸皮薄,极其要面子,要尊严。
这些人最擅长口蜜腹剑,背后挥刀。
君越已经放弃和这样的人继续为伍,有钱都不还账,人品能好到哪儿去。
亲戚又怎样,遇到凉薄的亲戚,还不如外人。
“为兄府中还有事,就不远送。”说完,郭开明拂袖而去。
“呵呵,走,去下一家。”
车夫,小厮默然,大气都不敢出。
一天的时间,跑完了京城内好些府,所有的欠账全部收回。
回家之前,路过卖鲜果的店铺,君越买了几篓南方来的橘子,刚到货,就被他遇上。试了试味道,不错,买了八篓。
就是已经出嫁的嫡女,他都买了一篓,让人送去。
家里的四个儿子一人一篓,到没有成亲的小儿子,只送了半篓,给夫人王氏送了两篓,还有位妾室沈氏送了两盘。
其余剩下的,搬进他的院子。
“侯爷,大公子来了。”小厮在门口禀报道。
“嗯,进来吧!”放下手中的书,搁在书桌上。
看看便宜儿子来干嘛,他昨天今天尽量避免见原主的家人。没想到老大找上门来了。
老大徐尹光和老四徐雅欣(嫡女),老五徐尹祖(嫡次子)都由正室夫人王氏所生。
“父亲。”老大徐尹光穿的一身半旧素色锦袍,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