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没有指责他的意思,对他:“我送你。”
好仁想想,自己偷跑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便点了点头,往外走。
六爷要跟着出去,却被任戎拦了下来。
六爷转脸看向他。
任戎目送好仁走出去之后,对六爷:“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六爷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
他也是觉得蹊跷。
但是刚才打的是国际长途,那人也口头证实了威廉确实在家。
况且,他想不到威廉有什么理由就这件事骗大家。
“你留意一下。”六爷叮嘱。
任戎听罢,点头了。
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的雨。
到处都是湿的,车子泊得有点远,大家谁也没有带伞,唯司机冲了出去,其他全都待在了屋檐下。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不知道太阳是下山了还是只是被厚厚的云遮住,周围的景灰蒙蒙的,六爷走出来和好仁并肩而立,看好仁那边屋檐滴水,便把好仁拉了过来,和他换边站。
他的关心让好仁很窝心。
但看他以后完全不理自己,好仁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尴尬,在沉默中疯狂滋长。
久了,好仁张嘴想说,却听六爷:“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的。”
好仁不解看他。
六爷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作最后考虑,末了,说:“怀有láng子野心,侵占蒋家财产的人不是我,是蒋伟年。”
好仁愣了一愣。
随即,他反应了过来,不以为然一笑:“怎么?你又想说你应得的那一份被他吞……”
“他身上流的不是蒋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