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采菊:“……那也请您忘记呼吸,现在就去死,我一定会十分感激不尽的。”
和末广铁肠搭档绝对是他人生中最不幸的一件事了,条野采菊扶着额头,毫不掩饰地叹了口气,他现在只想把末广铁肠的安葬费和这扇大门的维修费一起拿回部队里报销。
“啊、是条野先生和末广先生!”正在搬着半米厚文件的贤治停下了脚步,笑容明亮地和站在门口你挤我我推你、互相阻挠着对方比自己先进屋的两人打了个招呼,“是有什么事情吗?”
用胳膊推搡着挤进了侦探社里,条野采菊开口道:“只们是顺路来送西格玛和小栗虫太郎的假释批准书的。”
他说着,停下了小学生打架的幼稚举动,不再用胳膊肘去怼末广铁肠,“还有你们侦探社提供的担保……噗——!”
他被没收住胳膊的末广铁肠一下子撞倒了,往边上趔趄了两步,才捂着被撞到的肋骨,咬牙切齿地抬起了头:“铁、肠、先、生——”
“……”末广铁肠刚才撞到了条野的胳膊肘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他看着条野,面无表情和条野地对视了两秒后,忽然一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十分嘲讽的笑:
“呵。”
条野采菊:“……”
别说了,他今天就要在这杀了末广铁肠,谁拦都不好使。
把屁股底下坐着的小板凳往外搬了一点,奈奈子从办公桌的边沿探出了半个脑袋,看外面是谁来了。
两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年轻男人,那个像是用了“飘○”一样棕发飘逸的男人,奈奈子并不认识,也没有见过,但是正在和他说话的另一个青年,奈奈子是很眼熟的。
是她在被拘留第四天的时候、那个在会客室里讯问过她的男人。
她的视线像是影子一样,从角落里延伸出去,半分不移地钉在了条野采菊的身上,存在感强烈到了让当事人完全无法忽略的程度,更何况被她盯着的还是感官灵敏远胜常人的条野采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