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飘飘的落到司良的长平殿露台,推开门时正巧碰上脸色铁青的仙君出来透气。
九木有些紧张的退后一步,却被他逼近一大步,实在突然没什么准备应付他,只得尴尬说道:“仙君,好巧。”
“你不是去受罚了吗?”司良背着手,指头之间搓的沙沙作响,似乎在暗自琢磨。
他站住须臾侧身绕过她,二人背对着,九木许久不回话时他才和缓语气说道:“你是不是在记恨我。”
“恨你做什么?”
恨他做什么?
当然是没有站在她身后撑腰啊。司良偏头搜寻着撒谎的蛛丝马迹,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她掩饰得太好,眼神落空了,她确实没有生气。
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心。
“恨我没有为你说句。。。好。。。”他忽然感觉腰间一阵温热,“话。”字就迟了半晌才脱口。
九木贴着他的脊背猛吸一口仙气,半轻笑着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仙君不需要说,更不必说。”
尤其是她打的离长恨不可还手,虽然能看出他让着自己,但毕竟躺在床上那么多天,闹这么一通实在痛快,心情居然有点好?
司良解开九木的手,躲出半步清清嗓子,语气略有严厉说道:“修得无礼。”
这明明是与徐仁卿相差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九木半疑惑的收好手脚走去殿内,浑身脏乱差,总该换身衣裳洗个澡吧。
“仙君,不好了!”
长鸣气喘吁吁的奔上来,指着九木说道:“水神,下令,罚,罚她受鞭刑十五,略施,小惩。”
“不是说不罚了?”九木听着鞭刑似乎有点疼,方才那股子气焰淡下去,却硬着头皮说道:“算了,罚就罚,早晚的事。”
今日受罚,这事就一笔勾销,再不用惦记着他们几位主神大恩大德饶了她。
她跟着前面带路的长鸣走进殿内,不由得被冰冷的砖地凉到心坎,惦着脚尖走着。
“长鸣,去下面候着。”司良追上她,对长鸣说完便将人拦腰抱起,他眉目肃然,却语气柔和的说道:“先穿鞋。”
他在长鸣注视下直奔寝殿,稳妥的放下人后没再说别的,从容的挥手把门锁紧。
“我不是还要受罚吗?”九木坐了许久都未见地上有鞋,才想起来那时候离长恨将她带到草原时根本就没穿。
那,司良是在做什么?
仙君正折身去衣架旁抽下自己的衣衫扔到她怀里,知趣的避至窗处。
九木浅浅嗅下,内外都透着淡淡的花香,简单换好后还是只能赤脚落于地面,白皙光滑的皮肤在及地的薄衣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