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没在手术室,半分钟电话就通了。他和柏沉故解释了一番,最后只能遗憾地告诉他今年不能陪他一起回北池的消息。
柏沉故不但没说什么,反而转过来安慰他。
除夕夜当晚,时寻忙完手里的事情后,距离跨年就只有十几分钟了。
往年这个时候,他要么自己早早睡去,要么会去则哥和沈教授那里蹭饭,像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实验室里和他一样走不开的人还有几个,大家凑在一起聊天吃饭,就算是过年的仪式了。
二十多分钟前时寻就给柏沉故发了消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到现在还没给他回复。
难道是家里人找他谈心了?
时寻一边扒饭一边死死盯着屏幕。
旁边的同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等你家小情郎回话呢?”
进实验室这两个月,时寻没能认全所有人,大家倒是都认识了他。
无他,只因实验室的项目与津大附属医院有合作,而前来对接的医生总会与时寻谈及柏沉故的名字。
一来二去,大家就都知道他和柏沉故的关系了。
时寻还没回话,手机屏幕倏而亮起。
他忙不迭地放下筷子,避到窗边接起电话:“喂?”
“阿寻,是我。”
时寻高兴地应声:“你们开始吃年夜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