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焦急彷徨,绝望无奈,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怎么会不记得?本宫当年去求了太后,太后都答应了册封本宫,结果,却不了了之。”田欢恨道。
“本宫也去求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也答应了。结果,妹妹知道,为何我们的册封最后化为乌有吗?”
“为何?”后来田 * 欢有去调查过,却什么都没查到。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我们的皇后了。皇后以死相逼,迫使陛下,放弃封妃。陛下当时帝位未稳,不敢得罪馆陶大长公主。加上馆陶大长公主又去太皇太后面前哭诉,太皇太后心软,自然就不了了之了。”窦媛添油加醋地道。
“原来如此。”田欢恍然大悟。
“妹妹,虽然那些卑贱的新人很讨厌,但凭我们的本事,还怕对付不了她们?真正的强敌,是皇后。她一旦回宫,是绝不会让陛下再宠幸后宫的。她是皇后,出身又高贵,在大臣间也有声望,还有陛下的宠。恐怕,我们只能重复当年,被贬永巷了。”
“姐姐是不是言过其实了?皇后再有本事,可还有太后呢。她还能敢再独霸着陛下吗?”
“当年册封之事,不也是吗?结果呢?姐姐啊,只是来提醒妹妹,不要轻敌。”窦媛说完,起身拂了拂衣裙,“姐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姐姐,慢走。”田欢只一点头,也不起身相送。
窦媛走后,田欢的大宫女,问道,“夫人,您真相信窦娙娥的话?”除皇后外,美人以上的份位,都是称夫人。
田欢冷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窦媛以为本宫是傻子吗?在这宫里与她斗了这么些年,本宫还能不知道她的秉性?还是太后说得对,这窦媛是眼看太皇太后不好了,想另攀高枝呢。”
大宫女担忧问道,“那窦娙娥会攀上皇后娘娘吗?”
田欢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那也得她能攀得上去,更何况,以皇后的脾气,定是也讨厌像窦媛那般钻营的小人。最重要的是,这窦媛啊,跟太皇太后一样,恋权。她可是代理皇后管着宫务呢,这些年,可没少威风。现在,皇后回宫了,就怕了,想怂恿本宫。真以为本宫是蠢的吗?”能在后宫活着的女人,又有哪个是蠢的。
“那夫人预备如何?”大宫女又问。
“什么都不做,让她们斗,本宫还可以再添把柴火。哈哈……”似乎已看到,陈娇与窦媛为宫务管权,斗得你死我活,最后便宜了她田欢。
……
天黑时,天子车驾入了长安城,穿过长长的章台街,从东司马门入未央宫。进入未央宫时,收到消息的宫妃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门口迎接。
前头天子车辇停下了,“陛下长乐未央。”娇滴滴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