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光着脚蜷起腿窝在沙发上,像没长脊梁骨似的歪在江颂身侧,乖巧的捧着三明治小口小口啃,听易修歌颂他和江颂伟大且源远流长的友情,时不时敷衍的“嗯”几声。
江颂一脸恨不得把易修丢出去的模样,“你要不喝口水歇会吧。”
易修像弃妇一样颤抖着指向江颂,哀怨道,“好啊,你的眼里只剩下……”
他满腔的愤懑被乍然响起的铃声打断,生生噎了回去。
阮眠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见听筒那头李聿怀的大嗓门破空而来。
“我回来了!你在哪!我要亲眼看看弟媳妇!”
江颂神色古怪的偏过头,用口型无声的问了一句,“弟、媳、妇?”
阮眠飞速捂住听筒,霎那间连把李聿怀埋哪都想好了,咬牙切齿的说,“……你激动什么!”
仅仅透过声音都能听出李聿怀的神采飞扬,他扬声又说了一遍,“看弟媳妇啊!”
阮眠心如死灰,“……”
江颂和他挨的太近,即便不想听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低头笑笑,“正好,喊他一起来吃午饭吧。”
阮眠仔细的品了一下江颂的表情,觉得似乎没什么危机,转脸就开始顺杆爬,嘿笑着对电话说,“听见没?你弟媳妇喊你来吃午饭。”
江颂,“……”
半个小时后,袁阿姨领着穿的像要去开演唱会般的李聿怀出现在会客厅。
李聿怀在看清易修之后,原本就大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我去!你怎么在这?!”
这是今天早上的第三遍了,易修黑着脸,心想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他指了指江颂,“我是家属,来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