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轻笑出声,说道:“要不要跟我亲一次,体验一下?就一次,要是你真的觉得恶心,我再也不为难你,好不好?”这话以前还是段虔对他说的,当时他傻傻地被苦肉计迷惑,答应跟他接吻。

段虔警惕地说道:“变态,不要占我便宜。”

“那我只能继续为难你,亲一次也不吃亏。”白顷慢慢靠近他,黑夜中观察他段虔的细微表情,眸光流转间充满情意。

“别靠近我,给你点甜头你就当蜂蜜……别逼我动手,变态。”段虔大吼出声,把白顷狠狠地推开,怒骂道:“以后不要再让我看你,看一次打一次。”话一说完,段虔撒腿跑开。

白顷靠在墙边,看着仓皇逃窜的段虔,嘴角微微上翘。怎么这套路搁我身上可以,套路段虔就不行?

这梦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白顷好几天没有见段虔,但段虔的脚基本没有什么问题。白顷并不是没有去找他,只不过段虔在躲他,每次他都扑空。

白顷感觉自己就是个变态,想去门口堵段虔,但感觉这么做有点阴魂不散,万一惹急了还被他舍友揍一顿。

烦躁,他不知道怎么追人,以前都是段虔对他百般讨好,现在他特别手足无措。

白顷向来独来独往,喜欢一个人呆着。白顷宿舍的舍长就是打开他眼界的人,让他知道原来这个世界还可以男孩喜欢男孩的人。

舍长正跟他男朋友在食堂吃饭,白顷费解地注视他们两个,感觉自己就是个大大的电灯泡。

舍长问道:“你有事吗?盯了我们好久。”

白顷摇摇头,很想问问到底怎么追男孩,但又有点尴尬。他思考了片刻,为了段虔,厚着脸皮问道:“怎么追男孩?”

舍长:“直还是弯,要是直男,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直男就是铁树,开不了花。”

“可……”我开花了……我被段虔捂得开花。

段虔怎么把我捂开花的?

算了,反正是梦,大胆一点,随便闹。

白顷从早上开始就在宿舍门口等待段虔的宿舍人打开,但开门的是段虔的舍友。

白顷问道:“段虔呢?”

段虔舍友: “他啊,最近都不回来。”

“为什么不回来?”

“躲你呗,我说你不会对他霸王硬上弓了吧?”

白顷问道:“呃……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

“你有他课表吗?”

段虔舍友笑笑说: “要课表行呀,500块钱一张。”

“滚!”真拿我的钱是沙子,满地黄金沙?

白顷依稀记得他之前周二周三周五这三天早上曾送段虔去另一栋教学楼上课。他看了一下时间,趁着还没下课,去教室堵段虔。

我都没对你做什么,你倒好,躲我躲成阎王爷似的。

白顷直接偷偷溜进他们教室后面,坐在教室后边角落,在人群中寻找段虔。白顷眸光微眇,锐利的目光定格跟旁边女孩子偷聊得开心的段虔。

“段虔,你敢在我的梦里跟女生聊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