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回瞪他的眼神,两人莫名地大眼瞪小眼。

哎,这家伙清瘦好多,脸色也苍白,胡须也快长出来,但还是很帅气,天下第一帅。

白顷的手有些冰凉冻僵,在大腿上摩挲生热后,一脸浅浅温柔的笑意地抬手覆盖在段虔青筋暴起而紧绷的手背上,想让段虔安心。

段虔吓得失神落魄地抽回手,惊慌失色。

这家伙有毛病吗?我都主动伸手,你竟然抽回手?这是嫌弃我,不喜欢我了?

白顷清俊孤俏的面容蓦地蒙上一层阴影,低沉说道:“你什么意思?这就不喜欢我了?可以啊,以后不碰你。”

段虔急切地解释:“不是,没有……我……我不敢……”

“不敢?刚刚在床上你怎么就碰我?”白顷嗤笑一声,低头继续喝粥。

段虔轻轻说道:“我那是神智不清,现在清醒了就不能碰。我在神武面前发誓过,要是能让你回来,我以后就吃斋念佛,多积功德,不再碰你。”

“噗……”白顷被一口热粥烫得舌头发疼。看看他碗里的白粥,再看看自己的肉粥,他冷笑一声,勺起一勺肉粥得意地搅进段虔的白粥里。

“师尊……你怎么……算了,我吃馒头。”段虔原本要说白顷不厚道的行为,但一看到白顷在自己面前,心里开心到起飞。

白顷拿起馒头在自己啃过的肉包馅里滚上一圈油,放在段虔面前,说道:“吃下去!”

“我不吃,我答应神武的事不能言而无信。”

“你……”白顷无语地瞪着段虔,抿嘴冷笑道:“行,以后不碰。”

晚上睡觉时,段虔不知从何处搬来一张木榻,窄小得根本容纳不下他凛凛堂堂的身躯。

白顷在新建的浴池里泡澡出来,见他正在给木榻铺被衾,决心要分开睡的阵仗,不禁讥笑出声。他故意挑逗段虔,伸手从后面抱住段虔,吓得段虔挣扎如脱缰野马。白顷捧腹大笑,笑得脸都酸疼。

“师尊,别逗我。”

白顷止住大笑,脸上的笑意更浓。他坐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看段虔怎么铺床褥。“睡这个不窄吗?”

“肯定不会,我睡相很好。”

“你……”白顷慵懒的声音拉得有些长缓,深红的唇瓣微微翕合说道:“你是……你是因为之前我们上床的事害怕吗?”

段虔正收拾被褥的身子微微僵硬,猝然哑口无言。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说什么来表达自己诚挚的歉意。他感觉自己就像堕入黑暗深渊中,浑身脏得洗不了,没有资格触碰白顷。只要一碰白顷,那些不堪的、肮脏的、肆虐的画面如恶魔一般涌上混沌的神识,迅速吞噬他。

暴戾恣睢的自己、白顷哭得委屈被他弄得迷乱的画面,还有好多好多淫/秽不堪的场景让他呼吸困难,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