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弓着身子,跌跌撞撞地迈出几步,使用灵力道气飞跃而上去,却被段虔灵巧一躲。白顷试了好多次,都追不上段虔,只能气喘吁吁地靠在桌子上。

段虔倒是玩得不亦乐乎,得意地掂掂手里的眉心坠,说道:“贱货,你还真狼狈。”

白顷点头附议:“对。”

段虔一听他毫无波动的附和语气,怒火登时被点燃,冲上去拽起白顷的衣襟,喝道:“谁让你回应我的?”

白顷伸手覆盖在那只紧握眉心坠的手上,虚弱地笑道:“抓到了。”

段虔怒火燎原,直冲天灵盖,凶狠狠地说道:“你敢耍我?”

白顷哄道:“没有,是我不好,别生气好不好?”

段虔嘴角微微一笑,把眉心坠往床上随意一扔,横抱起白顷,意有所指:“既然能下床,我们去外面玩玩。”

又发骚了……

明明昨天刚做完……

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泰迪狗段虔,可恶至极,真想捏爆他的家伙。

杏花林花香四溢,白花蹁跹地飞旋在眼前。

床褥整齐干净地铺在地上,正正地朝对浮休的坟墓,不偏不倚,只有一步之遥。

白顷见这画面,不安地拒绝道:“不要,段虔,我不要再这里。”

段虔捞起他,逼白顷正视浮休的坟墓,迂邪一笑道:“怎么了,我的好师尊?”

明明知道浮休是段虔,可白顷很难受,就像是在他与浮休相处的那段纯粹的师徒情谊泼上一盆热腾腾的狗血,使劲地侮辱他,让他在愧疚里无法自拔。

段虔咬着他的耳骨,扯开他的衣袍下摆,低沉的声音说道:“棺材里面还有浮休的尸骨呢,师尊,我不就是浮休吗,你慌什么?乖,张开腿……对着墓碑……”

“不要好不好?我们去别的地方,我不想在这里。”白顷想到万一往日的浮休看到他这狼狈不堪的样子,那得多恶心他。

“我是不是浮休?”

白顷的眼眶发红,他真的崩溃了,讨厌但又无能为力。

不是为了他那点面子,而是他想到以前跟浮休的事情,越想越难受。

段虔岔开他两股,不耐烦地吼道:“我是不是浮休?是不是你害我断了手,瞎了眼,丢了命,备受折磨?啊……”

白顷被他吼得心脏都快碎了,呜咽啜泣地说道:“是!”

段虔抚平他鬓边碎发,心满意足地说道:“对,就是这样张开,我帮你升起来。”

段虔往白顷的峥嵘之处涂上劲药,像是欣赏把玩一块美玉,啧叹道:“师尊,别哭,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