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巴掌巨响声狠狠地打在白顷,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清晰可见的五指印记。

白顷的大腿痛得发麻发痒,委屈地揉揉,生气道:“段虔,打我干吗?”

段虔一如既往地发疯怒吼:“老子打你还要理由?你竟然给我逃跑?行呀,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狠,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力量。”

白顷被吼得头皮发麻,无奈苦笑道:“你这话真像霸道总裁。霸道总裁的落跑甜心?”

段虔捏住红润柔软的脸颊,怒气冲冲道:“霸道总裁是何人?”

“就是你呀。”

“当我三岁小孩呢?混蛋直娘养的白顷……”段虔眼尾泛着阴厉的红热,既要耽溺浓郁不消的欢乐,又分神出来发脾气恨白顷,“我恨你,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贱狗渣滓。你真是恶心败类,你怎么不去死?我杀了你,你不过是区区蝼蚁,只能被我踩在脚底下,只能被我狠狠地折磨。”

白顷听着这话忍不住想发笑,仿佛此刻所有的险难不过尔尔。段虔厌极了他这副毫不犯哭痛苦的无畏样子,心里有恶魔罗刹想把白顷揉进地狱深渊,看他哭得泪花盈盈。

段虔奋力地折磨他,像一只狼叼着小兔子的白脖子。痛而麻,让白顷实在笑不出来。段虔的额角渗出冰凉的汗水,整个人阴冷暴戾,仿佛镀上一层柔光。

白顷紧紧拽住被衾,这是他平时在霁月山呆得最久的床榻,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跟段虔在上面做着这种事情。“别唧唧歪歪,我已经在你下面,给你胡作非为了,别生气。”

段虔越是见白顷如此淡定无所谓,恨得暴跳如雷,使劲地把白顷揉成一滩浑浊的泥巴。

越是干净,越要坠落云端。

段虔最是讨厌白顷一副霁月风光般的模样。

白顷疼得满身大汗,臀瓣被打出一道道巴掌印。白顷发觉温柔地对待段虔,段虔反而更抓狂,自己只能受苦。白顷疼得眼泪直流,好看的眼眸发红,无奈只能大声喊道:“段虔,你有病吗?停下来,我痛,我错了。”

段虔见他落泪,又听他这么不屈地认错,瞬间心情好多,轻柔了许多。“再说一遍你错了。”

白顷冷冰冰说道:“我错了。”

安静的留余堂传来阵阵粗喘怒号声,满院子的杏花纷飞抟直,如春日纷纷翩跹的蝴蝶。

事后,段虔把虚弱无力的白顷抱在怀里,嘴贴在白顷的耳边,冒着汗珠的鼻尖蹭着白顷的发丝,愉悦地说道:“这还差不多,林居净呢?”

白顷被他滚烫而又温柔的气息烘得神识恍惚,胡说八道:“她……死了……因为你老是惦记她,我嫉妒她,我杀了她。”

“谁让你杀她?”段虔掐住他的脖子,像疯狗一样在他脖子、肩膀、手臂狂咬。他的手上挥着闪电,眸光凌厉如刀锋,阴冷说道:“你坏我好事,又逃跑,我毁了你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