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静林点了点头,说道:“师尊,您只管吩咐他,我跟师兄走了。”话罢殷静林对着谢逸喝道:“谢逸,好好伺候师公。”
谢逸无奈地点头,轻声嘟囔道:“好吧,两位师尊慢走。”
白顷坐在石凳上,指挥着谢逸洗杏花,弄酒曲。谢逸一边洗杏花,一边唠叨:“师公,你一人要那么多杏花干吗?又不卖酒,酿个三五斤够喝一整年,怎么酿那么多?好累呀,我弹琴的手都泡软泡皱了。”
袁怀跑过来时,见谢逸撸起袖子,正被白顷叫着干活,笑道:“这话多的谢逸怎么在师尊这里?师尊你好好虐虐他,一天天不是说话就是弹琴,吵死了。”
白顷拿着白绢擦拭着停云锏,漫不经心道:“他住观心堂,怎么吵到你?”
谢逸大喘一气道:“就是,小师叔好不讲理。我弹琴讲话怎么碍着你?我弹的都是雅琴正音。曲弥高,和弥寡。小师叔虽然辈分比我高,但年纪还小,不懂得阳春白雪,无知这一点我也就不计较了。”
袁怀气急败坏道:“师尊,你看看他,目无尊长。我说一句,顶我那么多句,还骂我无知。”
白顷纤细手指整理着锏柄上的红绳凤尾,淡然道:“君实,当师叔得有师叔的样子,旁人的话得听听。好听的捡来听听,不好听就不听。别老是跟小孩一样,跟长不大的小屁孩似的。”
袁怀微气,“师尊,我可有师叔的架子。”
“哪有?师公,他老是命令我干这干那,您得训训他。”
两人讲着讲着,在白顷面前吵起来。
许居慎带来二十名弟子浩浩汤汤落在留余堂外。一众莹白罗袍弟子,风华正茂,端正雅然地向白顷鞠躬施礼。
袁怀与谢逸停止争吵,白顷坐在洁净的石凳上,月白云纹衣袂自然垂落在腿边。白顷望了望人群中寻卿,他之前见过几次面,道:“找你们有一秘密要事,希望你们对外保密。不用你们干吗,你们围成一个大圈,坐下凝神即可。”
白顷在一群弟子面前拿出一块绿莹莹闪瞬的“绿木星”,让许居慎从房里拿出一口火炉鼎。“绿木星”放在炉鼎上方被凤凰真火淬炼。
白顷嘱咐道:“你们只要凝神聚气,与平常无疑,大约三天时间即可,辛苦你们。这绿木星乃五色流光星之一,不便为人所知,希望你们守口如瓶。”
众人:“弟子谨遵长老吩咐。”
白顷转身前去正在晾晒风干杏花。谢逸闲着无聊,坐在庭院石凳上,抚琴修心,琴声悠悠而绕。
袁怀坐在他身边,呆滞地盯着那双好看的手猱动着琴弦,心里忍不住感叹。杏花香气萦绕鼻尖,清风吹来,青衣飘逸。转而一想,好一派装模作样,他心里十分不屑,冷哼出声。
谢逸抬眸眼中笑意更浓,挑逗道:“小师叔,我好看也别这么盯着我。”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