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虔目光炯炯神采焕发,低声说道:“白顷,你太迷人了,我忍不住想看。你知道吗?看着你就像能看到快乐的模样,我心里总是乐开花。”

“白顷?”白顷皱着眉头,当即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呵斥道:“白顷是你能喊的?没大没小……算了,大过年的,不想对你发脾气。”

“师尊……”段虔从怀里拿出一只用红绳编制的凤凰,笑道:“师尊,祝您老人家又多了一岁。”

一只冰冷而苍白的手拉过白顷的手,红绳编制的凤凰拖着细长繁多的红绳尾巴,落在白顷的手心。段虔继续说道:“师尊,停云锏上的那个旧了……”

“谁教你的?”

“自己看书乱编的,那时候虽然眼睛疼,但是我一想到是给你编,我就很开心。”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白顷捏捏手中的红绳凤凰,哼笑道:“真是个傻子。”白顷从怀里掏出用红绳系着的两枚玉符放在段虔的手上,说道:“辞旧迎新,金玉满身。”

段虔欢喜一笑,如获得珍宝地接过玉符,把玉符戴在脖子上,说道:“师尊,你以前给我的玉符都埋进浮休的棺材。”

白顷问道:“你不是说买酒了吗?”

“哪里敢花?”段虔把玉符挂在脖子上,嫣红的唇瓣亲了一口冰冷的玉符,眉眼弯弯笑道:“我把它藏在香囊里,你送的就是宝贝,我怎么敢花。”段虔抬手一挥,把舟里的魔界京香佳酿召回,两瓶青瓷釉瓶落在宽厚的手心。段虔打开酒塞,递到白顷面前,说道:“师尊,喝酒。”

白顷接过青瓷瓶,喝了一口京香佳酿,胸膛火热起来,上头有劲。“你少喝点,每次喝得晕都得要我抬你。以前瘦,我还能抱,现在重得很,就不要麻烦别人。”

段虔把脑袋靠在白顷肩膀上,笑着说道:“师尊,你的肩膀真宽厚结实。”

你怎么老是跟以前那样贴着我?白顷嫌弃地抖了抖肩膀,把他的脑袋从肩膀抖下来,说道:“师尊的肩膀是给师娘靠的,你靠边去。”

“那袁怀能承认我这个师娘吗?”

白顷正喝酒猛地呛了一口,咳嗽到面色涨红,喉咙发涩,一双眼睛凶狠狠地瞪着戏谑笑意的段虔。

白顷每天都得虐待着段虔,让他给自己买饭,让他打扫房舍,整理东西,洗衣服。没事时,两人经常跑去河边抓鱼摸虾,回来在庭院烤鱼,去酒楼听听小曲儿看看奇妙杂耍,上吴州的山峰赏云海云雾。

春天来临,浓浓绿意盎然正是游玩的时候,两人跑去郊外的杏花林游赏。傍晚时分回吴州,白顷想去澡堂泡澡,路过城东的城门楼时,原以为是看到自己的通缉令,却多了一张醒目的通缉令——许居慎。

“杀害汀州山梓村村民十六口人?怎么回事?”白顷忽然觉得事情走向趋势有些令人费解。

“大师兄怎么了?这是要跟随师尊亡命天涯吗?”

白顷思索了片刻,急忙说道:“我要回一趟九霄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