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飞快地划过天际,其中一个身穿蓝色长袍,身上戴着铃铛的男人敲响身上的铃铛,白顷的眉心坠定住自己的神识,以免被铃铛夺取神识。多如牛毛的微雨针从白顷的身上爆发而出,仿若大雨倾盆,甘霖降世,所到之处,恢宏声势,逼得那三位高手不得不凝聚灵力形成坚固的结界来抵抗。

白顷踏着停云锏,冲向黑衣人的身影。那黑影已经逃离皇城,飞向皇城郊外,白顷奋力地追逐着。晚风呼啸翻澜,吹得广袖飘逸纷飞,身体骤冷。

五更天的铜锣声骤然清脆响起,更夫喊着:“天寒地冻”,声音越来越远离。皇城洛都得郊外万籁俱寂,一轮明月高悬月白色夜空,清冷萧瑟。

白顷追到一处茂盛密林深处时,却把人给跟丢了。“糟糕,看来我这个临仙榜第一人真的不怎么样。没能耐,把人跟丢了。”

白顷喘息未定,忽然感觉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他登时挥去一道风来招数。黑暗中,仿佛有人影窜动。白顷正要爆发出微雨针,一道白光皓亮闪过自己的眼前,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模糊,他无力地瘫倒在黑衣人怀中。

白顷紧紧蹙起眉头,身体仿佛有什么东西禁锢自己,让自己动弹不得。他睁开眼睛,但是又觉得很困,又缓缓闭上。嘴唇传来微妙的一阵柔软感觉,舒服又清香,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小蝴蝶,酥酥痒痒地落在娇艳的花蕊。温热的水泽落在他的唇瓣上,柔软的触感慢慢升温,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吮吸着他的唇瓣。

他闷哼一声弄得喘不过气,嘴唇发麻而温热,兀自睁开眼睛,但是眼前一片漆黑,似乎是有一块黑布绑在自己眼前。他动了动身体,发现动弹不得。白顷能清楚地感知到身边好像有个人,试探地问道:“谁?”

身边人嗤笑出声,温热的手指摩挲着白顷的脸颊,温柔地说道:“哥哥,猜猜我是谁?”

呃……冤家路窄,怎么又碰到他?不对,昨晚那个黑衣人是他?这家伙难不成给我下套了?现在捆绑我是干嘛?先奸后杀?

打不过先示好再说!

白顷被段虔的手摸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呵笑一声说道:“仙郎,是你呀。帮我解开,咱有话好好说。”

段虔嘴角泛起欣喜灿烂的微笑说道:“上次分开时,仙郎怎么跟哥哥说的?哥哥记得吗?”段虔见白顷沉默不说话,清越的声音说道:“我说哥哥要是逃走,我就真的打你,你记得吗?”

段虔,你脑子抽了吗?干吗非要惹我?我招你惹你还是上辈子欠你五百万?我错了还不行,放过我吧。

白顷尴尬一笑,轻柔说道:“嘿,仙郎呀,我没逃走,我是被追杀,后来东躲西藏的。我回去找你,你不在,我只能自己走。”

段虔手指摩挲着白顷的发丝,语调微微上扬,带着笑意问道:“哦?那是我的错?”

“那可不……”白顷急忙转口说道:“那可不是,当时情况紧急,两人都没错。你把眼睛的这块布给我拿开,还有我身上的禁锢。”

“暂时不想。”

“你……”白顷抿抿嘴,娓娓动听说:“仙郎,你绑我干吗?我一没财二没色,呃……不对,你绑我难不成是你喜欢我?我跟你说,我喜欢女的,不好男色。”

段虔沉默片刻,轻笑说道:“哥哥想什么呢?”

“那你绑我干吗?我也没钱,唯一有的就是灵力,难道你想招揽我为你做事?让我当你手下?这个好说,不过我有要事在身,真的不便分出精神为你打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