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封愣了一会,似是有点不敢相信皇宫的守卫居然这么烂:“朕还想给你开门呢,没想到你自己进来了。”
这回轮到叶濯林怔住:“……啊嘞?开门?”
“恩,早上景行和朕说了你下午会来找朕喝酒,要不要喊他……”
“不用!”
叶濯林都顾不上想为什么又特么碰巧了,他现在只剩下对景行可能出现的慌张:“他……景……国师酒量不好,还是不喊他了。”
“你怎知他酒量不好?你与他接触过?”
“接触”这个词,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反正叶濯林只觉汗毛竖得跟刺猬似的,还得装作无意道:“是啊,我和他私下交情……还可以。”
“哦,那还不错啊,不过我听国师说,你现在……是魂魄?”
被彻底刷新世界观的赵封看起来很迷惘。
“是啊,陛下若不信,用剑捅我一下便知。”
叶濯林顺手解下腰间扣着的一把小短剑,他生前就习惯随身带这么个小玩意,方便实用又拉风。
只不过这短剑是系统临时变出来的,剑鞘通体是生锈般的铜色,丑死个人,剑身也不亮,活生生次品货。
赵封自然不敢捅他,不过也信了,只是不知从哪拿出满满一坛子酒,看着他,很担忧地道:“魂魄能喝酒?”
“能啊,和以往一样。”
赵封便不再问了,叶濯林是个海量,和他喝过的都只知道,一对一来干,没人能干的过锋止将军。
叶濯林也不客气,只是喝得比较拘束,毕竟喝水呛死的事给他留下的阴影有点深。
他人生中唯一一次醉得不省人事,是二十岁时在一块墓地前,好像是连着醉了七天七夜,最后是被赵封硬生生拖回来的,然后怎么样,详细的他也记不清了。
回来之后,他发了场差点把命丢了的高烧,这件事的记忆便模糊起来,不容他回忆了。
叶濯林不愿再想,也不知喝了多久,直到把赵封灌趴下,他才思索起怎么摔能摔得体面点。
赵封身为帝王,平日里宴席一堆,本身酒量自然不低,这么一波喝下去,叶濯林此时脚步也多少有点发虚,只是意识很清晰而已。这是他多年军营生活所练出来的,哪怕喝的站都站不起来,意识也是清清楚楚,以防被人套话。
然而系统已经看穿一切:“我看你这样子,都不用刻意了,自然而然都能摔吧?”
“……没那么菜。”
“别硬撑了,别人以为你酒量好,你自己还没点数?平日里在宴席上灌醉一片人,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你能走得了路么?思维清晰看起来正常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