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陶呦呦将一把剑塞到郑青清手中:“拿好这个,这是给你的护身符,千万不要落到别人手里。”她伏在好友耳畔悄声交代了什么,继而郑重地捏了捏好友握剑的手:“保护好自己。”
“你也是。”郑青清满脸担心:“我会帮你监视安卡的。”
不等郑青清说完,陶呦呦便匆匆朝地牢跑去。
……
地牢中,安卡屏退守卫,独自一人站在罗曼德面前,他一身洁净衣衫,与这潮湿阴暗的空间格格不入。
一片晦暗,唯有腰间银剑雪亮,仿佛发着光。
安卡静静打量着罗曼德,他垂着头,身上血迹斑斑,不过,似乎都不是他的血。
唰地一声银剑出鞘,安卡反拿着剑,用剑柄挑起罗曼德的下巴:“我知道你醒着,别装了。”
咽喉被抵住,罗曼德喉结微动,睁开眼睛。
尽管囚牢阴暗,但安卡还是看清了罗曼德的眼神,凉薄,又仿佛隐隐压抑着失望。安卡持剑的手紧了紧,嘴角紧绷:“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这是你想要的?”罗曼德开口,声音虚浮又沙哑。他浑身燥热,情热的火似乎已经将他烧成空壳,若没有银钉束缚着他,他此时定然连站都站不住。
不过,很显然,安卡对这一切并没有察觉。
他仿佛被罗曼德的问题刺了一下,握紧剑柄的手骤然用力,骨节泛白。他胸膛起伏,情绪激动:“我当然想要你的命!当然!”
不仅如此,他还要他痛苦地死,屈辱地死!
安卡猛地欺身上前,双手拎起罗曼德的衣领,逼迫他抬头看向自己,碧绿的眼睛溢满邪恶的笑意:“盛野,我们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不是吗?”
“咳!”罗曼德整个人被他扯起来,发丝散乱,眼前一片花白,银钉和十字架都是缓慢消耗血族力量的武器,再加上情热,他已经无法反抗,甚至连思维都时断时续。
他想否定安卡的话,却被掐着脖子,无法发声。
“怎么样,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吧?被锁在这狭窄角落里不见天日也不好受吧?”安卡猛然松手,看着罗曼德如坠地的风筝那样委顿下去。
安卡冷哼:“是你技不如人,输给了我。”
盛野听不清安卡在说什么,他剧烈咳嗽着,急促地喘息,浑身热度带来的痛楚令他
神情恍惚,这情热时断时续地折磨他好久了,发作起来好像被丢在火中炙烤,神思飘忽到天外,满心只叫嚣着空虚,不发作时,后颈的隐痛传遍全身,叫人不得安神。
可恶,陶呦呦这是什么破技能,害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