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只黑色蝴蝶忽然变成了一朵花,然后变成一片波浪,再变成魔术师帽子里突然涌出的一片黑色鸽子,扑棱棱飞到了她手上,是一片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乔伊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手一抖,绸子飘飘然落在了地上。

失策。这个时代还没有现代意义上的领带,男士们会把这种绸缎材质的领带打在胸前,结出各种花里胡哨的样式。

……她从来没研究过这种领带的构造,还以为是和衣服连成一体的。鬼知道它怎么这么容易就会被扯下来。

……更要命的是,鬼知道为什么领带里面的白衬衣只胡乱扣了下半截扣子,一扯开领带就直接松到了胸膛啊!

领带在松开之前,还是尽职尽责地给了安东尼奥一个拉扯的力。于是,白得发光的结实胸膛,连带着斜上方锐利的锁骨和松散衬衣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就这样哗啦一下,拍到了乔伊面前。

乔伊下意识地闭上眼,慌不择言:“你……你要做什么?”

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这话应该安东尼奥问她才对吧?明明是她,一句话没说,先撕了人家衣服。

然后还问人家要做什么。

……冤枉啊!她对大佬绝对没有半分歪心思!上帝,他还会是您最喜欢的建筑师的,别动气!

没想到,安东尼奥却顺势坐在了她旁边。他十分自然地拢了拢衣服,开始慢条斯理地系扣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哦,我只是想谢谢你,费尔南德斯小姐。”

乔伊睁开眼,安东尼奥正弯下腰去捡地上的领带。系到锁骨的领口松松地一起伏,她垂下的视线恰好沿着他的喉结滑下去,撞上突出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