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号码念给张暖暖听，然后被一大家子人送到门口。

“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张母想到一开始她还对今墨说过那些不好听的话，一时之间更加局促不安。

“没事，报酬已经说好。”

今墨看李向一眼，后者不放心地回头望向张承志的房间，然后和她一起下楼离开。

“多谢。不过我老师他……”

“我人就在安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不会跑。”

如果不是已经被系统的每日普法小课堂说服，她都懒得解释这么多，直接打一顿就是，爱信不信。

李向紧绷的脸放松开，“那就好，老师是我的再生父母，对我很重要。

以后你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就和我说，我一定帮忙。”

今墨转头看他。

“买一送一吗？”

她的长相本就人畜无害，在正常情况下看上去就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李向被她现在这样子逗笑。

“对，买一送一。”

大客户那边他虽然能帮忙引见，可实际上没办法帮今墨说话。

她出手救张承志，里面的恩情他一辈子都还不清。

“那我还真有。”

今墨从书包里摸出一张宣传单。

宣传单设计得很好看，素雅又不单调，上面有一个艺术字体——令。

用靳兰的话说就是“今天多一点”，寓意服装店每天都能比昨天多一点生意，家里也每天比昨天好一点。

“现在店刚开张不久，付不起你工资，只能请你一次付你一次钱。”

李向的能力和张田不相上下，都是管理公司的好手。

他没有因为“令”是一个小服装店就看轻，郑重地用双手接过宣传单，小心保管好。

“费总下周会来安城，到时候我一定安排你们见面，但是见面以后的事情，我没办法给你做任何保证。”

李向真心感激今墨，没想过要骗她。

“嗯，到时候电话通知我。”

回到家，今墨发现除去两个小不点已经睡着，其他人都坐在沙发上等她，连高考生今天也破天荒地坐在那里。

“有话要和我说吗？”

靳兰最先开口：“学校打电话说建议你暂时办休学，你怎么看？”

“可以，只要不错过 中考就行。”

今墨早就知道这件事，甚至这件事还是在她默许下才被刘文娟做成功。

靳兰欲言又止。

今天看她说不出口，便接过话题：“我和爸爸妈妈的意思是，想不想去学校都行，但是，我们想听你说原因，真正的原因。”

刘文娟在电话里说得很严重，明明白白告诉他们，如果不把今墨接回家修养一定会出大问题。

今天之前一心一意冲刺高考，再加上安城一中的初中部和高中部离得很远，并不清楚她在学校里是什么情况，又为什么会这样。

今墨拿出手机打开学校贴吧，然后放到他面前。

“学校里容不下我。”

尽管她是主动争取回家休养的，但能告状为什么不告状？

师父走后，她好不容易再次拥有可以告状的家人，很享受有人可以让她告状撒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