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这位飘渺神境之主，或许不是最强的神圣，但绝对是最神秘的神圣，对方不想让别人记住的东西，以他一个十重封帝的力量，必然无法反抗。

方慎心中涌起了寒意，他有一种夺路而逃的冲动，不过马上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飘渺神境之主，修炼的应该是无限轮回，而且是将无限轮回修炼到极高境界的人物，在轮回台上，最少冲到了九十层。”

进入飘渺神境后，方慎再一次开启了真实之眼，想要看出真相，但和之前一样，周围的一切仍然没有任何变化，这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对方的层次远在方慎之上，神圣和九重封皇的差距，用天与地之别都无法形容。

还有一种就是，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而是在虚无中诞生，自然不会出现什么存在之线。

方慎无法肯定，是哪一种。

不过在听了齐峰的话后，方慎却是有了很大的把握。

抹掉过往，这正是无限轮回的能力，修炼到极高境界后，甚至能抹掉一个人存在于世的痕迹。

轮回台挑选传人，是在一千万年前，三百万年一届的话，最多只能举办三届。

齐峰会感觉到模糊，就是因为，三届前的飘渺论道根本不存在，被对方的力量影响所致，才会产生举办过多次飘渺论道的认知。

这些因素结合起来，让方慎几乎可以肯定。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恐怖的对手。”方慎心念电转。

每个正式弟子彼此间，都是竞争者。

在这之前，方慎虽然知道，通过考验的一万多记名弟子中，只有不到百人登上轮回台的八十层，成功入围成为正式弟子，这六十人才是方慎的真正竞争者，然而，方慎从来没有碰到过任何一人。

诸天万界那么大，想要碰到六十人中的一个，可想而知几率有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