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珊珊急忙转头，看到方慎把玩着那瓶返青水，心中又急又怒。

“别白费力气了，返青水救不了他。”方慎淡淡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刚才在车上制住我的也是你，现在不让我用返青水的也是你，为什么，你要杀了洛宁吗？”心情冲动下，左珊珊对着方慎大喊起来，情绪激动间，原来还有些的敬畏也是消失了。

方慎懒得理会她，左珊珊一人，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出手。

想要让洛宁彻底恢复旧观，需要石乳膏，况且能否成功还在两说，这是世界上再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只有方慎手里有，又怎么可能轻易拿出来。

说实话，方慎原来根本没有救治洛宁的想法。

不过现在，想法有些改变了，否则也不用阻止左珊珊了，等到返青水失效，她自然会绝望，和方慎有什么关系。

方慎想要知道，这洛宁到底值不值得他救。

以他的眼力，自然早就发现了板寸头等人，也猜到他们会找洛宁的麻烦，之所以制住左珊珊，就是不想过早的掺合进去，他想要看看，这洛宁到底是什么心性。

如果是一个废物，那么方慎不会浪费石乳膏。

刚开始洛宁的沉默隐忍，确实很让方慎失望，如果被挫折打垮了，磨掉了自身的血性，那还有什么意义。

等到后来，洛宁的反抗也不怎么出彩，直到洛宁一次次被打倒，却依然是一次次爬起来，不屈不挠的性情，才让方慎有些动容。

这样的人，值得他救了。

当然，也要有前提。

“你甘心吗？如今的一切？”方慎看着洛宁，淡淡询问道。

声音不大，然而弥留之际的洛宁却是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