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干嘛啊?”
梁雪一撇嘴,“小孩家家的,不要多问。”
林海文翻了个白眼,“我说老妈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们厂都快倒闭了,你咋一点也不担心呢?”
“谁说我不担心啊?我担心死了,今天我不就是因为太担心了,所以出去散散心么。”梁雪一脸理所当然。
“……呵呵,没看出来。”
“担心有什么用?”梁雪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自己儿子传经送宝,“虽然说我们二刷是自负盈亏了,可我们厂还是国营厂啊,我们这些人,吃的还是国家的饭啊,这要是厂子开不下去了,国家又不给我们新饭碗,那我们就去市政府食堂吃饭嘛,几百号人,还能有谁敢不管我们?你就是太年轻,不懂事。所以啊,你以后找单位,还是要找国营厂,有保障。”
“……呵呵,一群刁民。”
嘣!
梁雪赏了他一个嘎嘣脆,准备继续教育他的时候,林作栋回来了。梁雪顿时把林海文扔在一边,迎了上去,接过林作栋的公文包,送上拖鞋,等林作栋在沙发上坐好,一杯茶已经送到眼前。
这待遇,往前数二十年也没有过啊。
“你妈怎么了?”一个眼色丢给林海文。
“不知道。”一个眼色丢回去。
“有点可怕啊。”丢过来。
“一起扛。”丢回去。
“儿子,够意思。”丢过来。
“你们父子俩干嘛的,玩心电交流啊?”梁雪看他俩挤眉弄眼的,忍不住了,“哎哎哎,说说,你们报社今天怎么回事?听说你们张主编喜欢——林海文,你先回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