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曾不做声，看他们交流。

小圆和孔阳的交流，完全是无声的状态。

孔阳接过小圆递给他的范例，拿起自己的绘纹笔，埋头在空白处一连画了三十多个弯月牙形状的线条，然后再将纸张推到小圆面前。

小圆停下自己的绘纹笔，认真看了一遍，然后在每一个月牙形状线条周围，画着小圆圈。

林曾看到，这些标准小圆圈，正是孔阳笔锋运行不对的地方，需要修正和改善。

孔阳再拿回纸张，继续改正。

所以咧？

林曾四十五度仰面朝天流泪，顿时有种老怀大慰的感慨。

他这位四岁半的大弟子实在是太乖巧省事了。

直接可以代替老师，给后面的师弟指导授课。

这样说来，他顿时看到了绘纹师这个极有前景的职业，发展壮大的希望。

如果所有学生，都像小圆这样，他完全可以省下大量教授的时间。

额，要不要办一个绘纹师学校？

让小圆作为授课教师？

林曾脑海里冒出一个四岁半小豆丁，站在椅子上，一板一眼在黑板上讲述绘制熔炼纹的基础要点。

“……”算是，还是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