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便没有强留。
也有两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很有些依依不舍,亲自将她送出门去,看她上车离开了才回的家门。
黎浔路上也没再往别处去,年十九直接带着车马回府。
半路上黎浔突发奇想,就又透过车窗叫了他:“我长姐离京之后太子妃娘娘的病当是没人给看了吧?我有点不放心她,你替我盯着打听一下东宫那边的消息,挑个太子殿下在府的日子,我过去走一趟。”
年十九一听她说要挑太子在府的日子去东宫就明白她绝非是为了去探太子妃的病的,心中瞬间警觉,却不能驳她,还是拱手应诺:“是。”
事情她肯定得依言去办,但前提却是要知会过姬珩的。
回到信王府时,姬珩还未曾归家,大门口却停着另外一副车驾。
“是谁来了?”年十九一面叫人搬了垫脚凳服侍黎浔下车,一面狐疑追问。
姬珩两口子是昨天下半夜才仓促回京的,看这车驾明显是有些身份的人到访,会是谁消息这么灵通,而且连个休息的时间都不给就登门拜访了?
等在门口的一个二管事回禀:“是相府骆家的大公子。”
这位骆大公子,因为在京城实在太没存在感了,年十九也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也是见都没见过的。
何况——
这人和王府也没什么交集啊?
再转念一想——
别是为了春雨茶舍骆雪的事?
有些慎重起来的转头看黎浔:“难道是茶楼的消息已经传回骆家了?”
二管事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但直觉的还是觉得他想岔了,便迟疑着看了黎浔一眼,道:“上午王妃才刚出门不久骆大公子就到了,小的推说王爷不在,他却说王妃得空见他一面也可。然后……就一直等到现在了。”
这样一来,他就应该还不知道骆雪在春雨茶舍又出事了。
年十九有些担心,斟酌着问黎浔:“似是……不太合规矩,王妃若是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小的前去打发了。”
黎浔摆摆手:“我与骆大公子原是认识的,没事,我去见他一面就好,便省得劳动殿下了。”
抬脚进门。
前世她跟了姬珩的时候姬珩已经是一国之君了,所以这座信王府她还陌生得很,进门就不认路。
二管事也很干练,连忙解释:“人没在厅上,那位大公子说他不喜憋闷,就等在院中了,小的引王妃过去。”
黎浔跟着他一路寻去,也是凑巧,彼时骆长霖的轮椅就停在她出门前站过的那株白梅树下。
他穿一件素青色的棉布袍子,肩上披着雪白的狐裘大氅,膝上也是一条素白皮毛制成的小毯子,彼时微微仰头赏花……
凤目狭长,眸色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