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潜龙酒店大厅,一个靠窗的位子上。
原本可以坐七八个人一张卡座,现在只坐了一个人,唯一的与桌子的规模相和谐的是桌上的酒瓶,那简直十个人喝的量。
现在的桌面,除了三个已经冷透的菜品,就是满桌子酒瓶,真正的杯盘狼藉。
而很不和谐的,是在桌子的一个角落,干干净净地躺着一份协议。虽然桌面看起来让人觉得无法落手,但当看到协议的那一侧的时候,又觉得很是干净。
坐在酒桌边上的青年神情沮丧,表情痛苦,眉头紧锁,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偶尔看下那森白的打印着,再瞅一下骇人的文字,又是一大口烈酒灌了下去。
只是无论他怎么喝,酒精好像已经被他免疫,不仅不能起到半点麻醉效果,反而好像成了越发让人清醒的咖啡因或者茶多酚。
越喝越清醒,越清醒就越是清晰的记起某些事情,也就是越是痛苦,就越想买醉。
如此恶性循环,酒,就成了最大的牺牲品。
年轻人正是今天从杨家走出来的段天,他自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杨盈盈坚决的脸庞。
苍凯乐看到段天一直喝酒,心中很是焦急,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说的话恐怕不能让段天起作用。
甚至,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开口。在感情上,他自己是一个博爱的人,对天下所有美貌女子均是一视同仁,无差别对待。
所以,要是和他讨论如何征服女人,他可以滔滔不绝,但如果聊起感情,那估计只能自罚三杯。
只是看着段天越喝越多,什么都不做又好像对不起他。
思忖过后,他没有把电话打给大领导,而是直接打到了只有几次见面的井江雪手机。
常在情场打滚,他自然早就看出一些端倪。
果然,他只说了不到两句话,对方就立刻表明态度,火速赶来。
不到二十分钟,一身红妆的井江雪就出现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