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蚕里八十多户人家根本不够刘彻泄愤。
当务之急,要让刘彻息怒,还不能让刘彻对他心存芥蒂。
谢琅权衡利弊一番,挣开卫青,扑通双膝跪地,“草民有眼无珠,出言不逊,冒犯龙颜,和仲卿无关,和家人无关,请皇上不要怪罪于他们,都是草民一人之过。”
卫青愣住,随即看向刘彻。
刘彻见谢琅刚才一副恨不得拍晕自己的模样,以为他会蒙混过去,没想到他如此干脆,还不忘给卫青开脱,不禁让刘彻高看一眼。
刘彻心中怒气顿消,勾了勾唇角,“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
“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全凭皇上高兴。”谢琅额头点地,恭顺道。
刘彻看向卫青,眼中堆满笑意,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他?
卫青苦笑:“皇上有所不知,此事皆因臣而起。三郎本不愿来臣家中,是臣和母亲一唱一和,逼得他不得不进来。”
“舅舅为何要逼他啊?”
刘彻点了一下头,对,朕也想知道。
卫青从上次遇到谢琅开始说,但没说谢琅好像厌恶朝堂,而是说他更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田野生活。
刘彻看了看谢琅身上的粗麻布衣服,凉凉道,“因为在村里可以穿草鞋和麻布?”
谢琅顿时想翻白眼,“启禀皇上,诚如仲卿所言,草民身手了得,但比起文治武功,草民更擅长春耕秋收。”
刘彻嗤笑一声。
谢琅又想翻白眼,“皇上是不信草民会种地,还是不信草民身手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