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欲撑开伞,握住黑色伞柄, 扶着墙站了起来。
刑野的伞要比她的大, 也重上许多, 刚好能容纳两个人。
见那个男人淡淡敛着眼眸,也不跟她多说几句,施欲心里轻轻啧了一声。
刑野这个钢铁直男,不会从没交过女朋友吧?
怎么比有恐女症的温时修还要内敛闷骚?
“野哥,”施欲懒声喊他,嗓音娇糯,翘臀倚在身后的墙上,晃了一下手里的鞋, “我鞋坏了,自己走不了,你能背我一下吗?”
刑野侧过头,目光扫过她手里拎着的高跟鞋,再到她白生生的一只脚。
沉默一阵,他转身,朝她走过来:“怎么坏的?”
“大概是被水泡坏了吧,这个牌子不耐穿。”施欲挺愁的,把被风吹坏的伞给他看,“我车在信息楼那边呢,走过去脚都要破了,你看……”
刑野没再说什么,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上来。”
施欲庆幸自己今天没穿裙子,而是穿着七分裤。
趴在男人宽阔的背上,单手环住他的脖子,施欲撑着伞,举在两人头顶,下巴轻轻试了试男人发桩的触感。
和他人一样硬,扎人。
刑野托着她的腿,走进倾轧的雨幕里,侧了侧头:“车停在信息楼哪边?”
“西边。”施欲贴着他的背,觉得自己拎一只鞋挺不美观的,目光四下一扫,“野哥,等一下,那边有个垃圾桶。”
刑野脚步不停:“鞋不要了?”
“带子断了,这不还得修吗。”她一只手撑伞,另一只手拎着鞋,拿远了些,不然脏水都蹭到他衣服上了。
刑野没应声,默默背着她往前走。
半晌,他淡淡说:“修了能穿,那就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