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薛仆射也掀开帘子,眼中掠过几分讶异。
御前总管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半晌才回过神来,愁眉苦脸道:“谯国公,咱家这是去传旨的,现在圣旨都被抢了,回头可怎么跟陛下交待?”
薛仆射却分外淡定:“圣旨传到便是,岐王殿下愿亲自代劳,何不由他去。我们也尽快吧,就算走个过场,也不能半路打道回宫。”
皇帝正生着气,他才不想触霉头。最好能在安国公府喝几杯热茶,待雨停了再慢悠悠地回去。
安国公府。
慕濯翻身下马,佩剑未出鞘,便将前来询问的守卫击飞。
他单手举着圣旨,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大门,其余家仆一见明黄色的卷轴,登时无人敢靠近。
管家连忙遣人去正院给林氏传信,自己战战兢兢地迎上前:“贵人,您是……”
眼前一晃,雪亮的刀刃已架在他颈边。
慕濯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带路,去时三娘的闺房,再多说半个字,立马让你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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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潮湿,泛着雨水混杂泥土的腥气。
时缨被两个仆妇一左一右按着,双臂反剪在背后,动弹不得。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她本想借助距离和速度优势挟持父亲为人质,借此逃出生天,但却低估了随身保护他的暗卫。
她的功夫已荒废殆尽,没有觉察他们是从何处现身,簪子刚触碰到父亲的脖颈,立即被他们用内力震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恢复知觉的时候,便是现在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