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说她公开时家秘密的事,时缨心下了然,不觉一笑。
现如今,她发现自己宁肯相信他,也不再相信血脉相连的父母。
“我承诺与殿下共谋大计,当然不是信口开河。”她说着,想要故技重施、出其不意抽回手,但他却仿佛早有预料,牢牢地锁住了她的手指。
时缨:“……”
还挺会吸取教训。
但莫名地,她竟不反感这种堪称“逾礼”的亲密接触。
饶是她再冷静理智,打定主意与过去决裂、站在亲人的对立面,也做不到内心毫无波澜。
车厢内寂然无声,他的体温透过相交的指节传来,无端让她心中变得安定。
前路茫茫,充满未知,她却忽然没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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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驾进入晋昌坊,在慈恩寺偏门停下。
宵禁将至,时缨与时绮会合之后,便向慕濯辞别,乘自家马车返回安国公府。
时绮已经将弯弯的衣服换掉,随行的婢女连带车夫也都被荣昌王世子的人控制。
姐妹二人互通信息,时缨问道:“皎皎,你在里面半天才出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