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量这么好,喝了一晚上还能行走自如……难道便是因为失眠次数太多,三天两头饮酒,已经习惯了吗?
她犹豫片刻:“世子如不介意,往后可以称呼我的小字,以免过于生分引人怀疑。”
“我叫皎皎,‘离离天际云,皎皎关山月’的‘皎’。”
说罢,她闭上了眼睛。
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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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五月十二,荣昌王的寿宴如期而至。
皇室这一辈血脉稀薄,老摄政王仅今上一个独子,此外便是荣昌王这侄儿,而成安王之类的郡王关系疏远,只因出自同个本家,适才得到爵位。
荣昌王生辰,前来贺寿者络绎不绝,人们心思各异,有的是做样子给皇帝看,也趁机巴结荣昌王府,有的是卫王一系,念在荣昌王世子和时四娘结亲的份上,将他们视作自己人,特地前来讨好。
相比之下,单纯因着和荣昌王的昔日交情、只想为他道贺的宾客反而寥寥无几。
时缨随慕濯来到荣昌王府,见过荣昌王之后,便借口离开,由仆从引去一间偏僻的屋子。
一进门,就看到弯弯的身影,旁边站着一位衣裙鲜艳的女子,见到她,忙摘下面纱,行礼道:“贵人,奴婢是孟大公子府上的舞姬,为世子阁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