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子里酝酿着极深浓的情绪,又像是渴望着什么,忽然低下头俯身看向她,“我是问你,方才为什么……叫我夫君?”
这和她信中那样情意绵绵地唤夫君是不一样的,她这次是第一次当着人的面亲口唤他夫君,还是在齐宴的面前。
她还说,他们夫妻五年,伉俪情深。
这些都是以前从不可能从她口中听到的话。
景翊低垂下来的目光深邃如古井,定定地看着她。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认真,阮清莞有些惊讶,方才她会那么唤他,也是因为在齐宴的面前故意使然,若是寻常,她是不大好意思将这句称呼叫出来的。
可这下子被男人当真了,她有些难以解释。
“只是……随口叫的。”女子挠了挠后颈,状若随意道。
听到她的答案,男人的眸色迅速地暗了下去。
只是随口叫的……
他就知道,她偶尔的甜言蜜语,也不过是随性之举,根本不是真心。
就像她前些日子的那封书信。
只有自己会当真,可笑的为了她一封信一句话记挂好久。
男人的身子骤然从她身旁挺直离开,墨色的眸子无声低垂,掩去了一切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