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醒来,阮清莞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身上如同散了架一般的疼。
她犹记得以前最初时,男人惦记着曾经给她的伤害,所以动作格外小心,可后来随着一次次的试探摸索,他似乎是摸清了她的身体底线,一次更比一次无度了起来。
尤其是昨晚,也不知自己那句话招惹了他的恶趣味,让他几乎折腾到天亮。
本来就受了伤的腿,这下子恐怕彻底好不了了。
阮清莞昏昏沉沉,步履蹒跚地下床,她还记得今日女眷安排了活动,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听到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
下雨了?
阮清莞面色一惊,抬眸望出去,果然看到外头飘荡的雨丝。
冬猎下雨,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原本宫里在筹办冬猎时,会请钦天监算一算日子,避开那些阴雨天,可钦天监的预测也不总是准确的,比如这回冬猎第二日就下起了雨。
阮清莞叹了口气,看来今日狩猎是不成了。
她还是起身,换上了身领口较高的襦裙,遮住自己白皙脖颈间的红痕,随即出门朝主营帐走去。
这次冬猎,皇后因着被软禁在宫中没有出席,乃是郑贵妃一手操办,今日她原本邀请了各家的女眷在主营帐内吃茶的,可突逢下雨,男人们狩猎不成,也都聚集在了主营帐中。
好在营帐够大,中间用紫檀山水浮雕屏风隔开,一边是男人们高谈阔论,一边是女眷们喝茶闲聊,倒也相映成趣。
阮清莞坐落于女人堆中,听着她们聊些衣裳首饰之类的话题,着实是有些无趣,可今日是郑贵妃做东,她也不好随意离开,只能老实应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