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打班子也来了,哭唱的声音通过高音喇叭扩散出去,全村都能听见。
张穗穗的娘家人赶在开席之前从医院过来了,一看这里井井有条一点乱子都没出,这才松了口气。
张穗穗的娘找到房秋实,千恩万谢的,房秋实看着满脸风霜的老人家,宽慰道:“我和穗穗是好姐妹,她住院了我肯定要帮一把,这不算什么。”
张穗穗的娘知道有些话不好说,那就不说了,只是再三念叨着:“我家穗穗有你这样的姐妹是福气啊,你放心,我和她爹都说过她了,让她跟你好好干,听你的话,不给你整幺蛾子。穗穗从小就实诚,听话,人也勤快,你不要跟她客气,该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房秋实听笑了,怎么跟家长把孩子送学校去让老师“不听话就打”似的。
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张穗穗的娘家人其实还不错的,她笑着应下,那边又有人喊她,说是孝服不够,让她看看怎么办。
她过去清点了一下:“够的。”
那小媳妇愣了一下,跟她四目相对了大半天,最后总算明白过来了,糟了,她这是把房秋实算进去了,找打呢!
忙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我这个笨嘴,都怪我,把祝翠莲算进去了。”
可就算把祝翠莲算进去了也是够的,这真是蠢人办蠢事。
房秋实没说什么,又忙着招呼其他的亲眷去了。
很多人都还认识她,也有人吃过她和祝鸿来的婚宴又吃过她和陆茂行的婚宴,这会儿见她在操办丧事,感觉还挺微妙的。
忍不住嘀咕起来:“别人是恩将仇报,她这是以德报怨了啊。”
“是吧,要我看就不该管,让祝大山出不了殡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