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拦住了一个路过的老伯,托他去试验田那边给房秋实传个话,随后把张穗穗抱上车,往卫生所去。
张穗穗的手术做了五个多小时,这五个多小时,祝家没有人当事,可想而知会混乱成什么样子。
仅仅坚持了两个小时就乱成一锅粥了,傅茉没办法,只能叮嘱了曲红梅一声,让她赶紧把客人安抚一下,随后自己过来镇上,找到了位于镇子旁边的试验田,请房秋实帮忙。
房秋实压根没想掺和祝家的事,不过她没想到,张穗穗居然被撞了。
“秋实,我也是没办法了,穗穗还在做手术,那个刘秀娘嘛,就跟魂丢了似的,问什么都不说话。祝家那边现在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你看这咋整?说真的,要不是穗穗跟我说好话,我才不会去祝家帮忙。我就是看穗穗可怜,前些年祝大山和刘秀娘偏心,我们都看不下去,她倒是能忍,忍到你们想拿回宅基地才发作,其实她那也是帮了你们一把不是?”傅茉猜不透房秋实的心思,她总以为房秋实恨透了祝家所有的人。
就算张穗穗跟她来地里承包试验田,也只是图张穗穗踏实肯干。
她没想到的是,房秋实压根就没恨过张穗穗。
说实在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只要不是在她头上动土的,只要不是上蹿下跳故意针对她的,她都会既往不咎。
连吴雯莉她都能网开一面,她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
再说,张穗穗也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她恩怨分明得很。
她笑着把手里的工作簿递给了傅茉:“帮我拿一下,去那边换下衣服。”
她指了指田埂尽头的小棚子,那里原本只搭了一座棚子,留着晚上巡逻的人住,不过后来又加了两间,一间留着摆放各种农具,还有一间留着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