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不妥,可他是因为替自己挡箭才……
之前的种种对话又闪在脑海,她说他要死没人拦着。
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句气话怎么都不会说出口。
别人怎么离开都行,她不能。
若祁憬舟真的死了……姜昭昭不敢在想下去。
“让开。”她垂下的头抬起,直直看向小侍卫,不肯退让。
“公主不可……”彩霞的话还没说完,姜昭昭就打断她了。
“回去告诉父皇,我在这儿陪着他。”
她答应过祁憬舟她不走的。
虽然日后打算不相往来,但也不是生死别离的不相往来。
“好吧。”彩霞应了,小侍卫也让开了路。
屋里面的祁憬舟趴在床上,背上满是银针,乌黑色的伤口上被敷上药粉。
他的脊背紧实有力,清瘦中肌肉的曲线蜿蜒,跟上辈子一样。
晌午的阳光越发明媚,照的屋里很亮堂,但没有暖意。
窗户关了、门也关了,还是有寒风渗进来。
姜昭昭洗去了手上的血迹,擦干后来到祁憬舟身旁。
坐在凳子上,她握住了祁憬舟的手,垂眸看着承受痛苦的人。
毒药的药性发作被银针压制,祁憬舟失去意识,只觉自己浑身泡在冰冻的湖水里,又黑又冷。
“今日的话是我说的不对。”
姜昭昭被他手传来的凉意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选择紧紧握住了。
两只小手握住一只宽大的手,她想帮他暖热一点。
“你要是能好起来,我就收回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