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河对岸的景象,姜玉华简直是心惊肉跳了。
一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此时被人一左一右的架着胳膊,头发也被揪着,强迫他把头扬起来,跪在地上,屁股撅着,脖子上挂着一个大白牌子。
“坐土飞机。”卖东西的倒爷脸色有点白,低声就说了一句。
很显然,对岸的那个中年男人是在给人□□,武斗!
两个孩子也有点害怕,互相牵着手,耳朵竖的跟兔子一样。
姜玉华重活过一辈子,心里有底,一边摸着他们脑袋,一边去问那个倒爷,“你们知道他为啥被斗不?”
那倒爷摇了摇头,这时候,躲在另一颗大树后边的倒爷就说,“这人是个物理学教授,前两天说要给下牛棚,下放之前还要给人斗。据说是因为他家里藏了好多书,那都属于四旧。”
“这消息刚传出来,他们家就立刻把书扔出去了,能烧的都给烧了,我这还捡来好多。”那倒爷从背后拽出个蛇皮袋。
姜玉华心里一沉,她也没想到,外边的形式已经这么严峻了,距离革命结束还要七八年,难道真的就一步不能出岛了?
“妈,我们回去吧。”建安闷闷的说。
“行,妈带你们回去。”
河对岸的热闹已经结束了,一群人又跑到了岸上,不过这次他们都不敢再卖东西,收拾了准备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