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站在门口张望,却又不进来?”她淡淡说道。
浣心忍不住惊讶,“您如何猜到的!”
许纾华笑了一声,摇摇头,继续绣着手里的帕子。
见主子在忙,浣心便也不再叨扰,乖乖去做自己的事。
只是她中途又出去了一趟,见那人的身影仍旧伫立在那儿,回来忍不住便问道:“侧妃,奴婢瞧着殿下还等在门口。夜已深了,可要将人请进来?”
许纾华没急着说话,默默地落下最后一针,一朵海棠便在那方素净的手帕上栩栩如生。
她仔细打量一番,觉得甚是满意,又将东西妥帖地收了起来,这才撩起眼皮去看浣心。
“你去看看人还在不在,若是在便请进来吧。若是不在……”
“若是不在,该当如何?”那人的声音冷不丁响在屏风后头,许纾华倒也没多意外,只淡淡地哼了一声,站起身走至床边。
“若是不在便不在了。总不能扰了太子殿下的一刻春宵。”她这么说着在床边坐下,语气淡淡的,话里话外却带了刻意又十足的酸味儿。
毕竟冷得多了,也该再捂一捂。欲擒故纵从来都是屡试不爽的。
傅冉自然着了她的道,这会儿再绷不住,沉着脸色走进屋里,“事到如今你竟没半点羞愧之心?”
听得外面的风声刮过,床边的帘帐都跟着晃了晃。
许纾华的声音微冷,似乎还带着颤。
“羞愧……说到底都是太子殿下对妾身的猜忌跟怀疑。”她忽地笑了一声,苦涩又嘲讽,“是殿下觉得妾身错了,觉得妾身行为放荡不知检点,可那些事情妾身并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