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月之间,澧都城外已接连出现匪寇踪迹,之前听平杨郡王所禀,还有杀手组织在他眼皮子底下悄然蛰伏,偌大一个畿防营,竟是成了空头摆设!
帝王之怒,叫殿中一干人等垂首而立,唯有大理寺卿上前一步道:“陛下容禀,之前谋害泾南巡抚梁贵的凶手便是自尽于岭南毒草,臣以为,这毒草来源的背后恐有更大阴谋。”
梁贵一案已结,可如今来看,其中大有文章。
濂州乃泾南辖地,对于赈灾事宜,梁贵有监察之责,可他偏偏死在了述职前夜。若是人有意为之,要掩盖濂州之祸,那这个天子脚下的澧都城中已然有人能一手遮天,呼风唤雨。
赵冉的目光落在一侧摞起的奏疏上,从里头随便挑出一本,都是在催他立储。
而其中呼声最高的,依然是废太子,承王。
赵冉蓦而拂袖,高摞的折子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惊得一旁的胡为光头一个伏跪在地。
“查!给朕仔仔细细地查!”
赵冉眼中锋锐如刀,冷声道:“此事全权交予安王,季卿从旁协助,无论查到什么都直接回报于朕,不得走漏半分消息!”
赵逸、季洲躬身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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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查验清楚,药包里是毒,无色无味,若长期混于烛火燃香之中焚烧,会使人逐渐致幻疯癫,但若食入,七日之内便能叫人七窍流血而亡。”
素湘将药包呈上,此样东西,是杨蕊死前掉落,被公子的人带了回来。
她甫一说完,便觉室中又骤然冷了几分,闻玉的指尖摩挲着杯沿,眼中一寸寸冷下:“倒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