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珠见夫人差不多收拾妥当了,打开食盒端出海碗,顿时酸香的味道溢满房间,“夫人,快些来吃面,听杨嫂子说这家的面在平越城中可出名了。”
闻着酸辣的香气,齐昭食欲一下就被勾起了,才走了过来贯珠把筷箸递给她,她接过坐下后就尝了一口。
看着红滚滚的汤水,齐昭本以为会很辣,结果仅有一点辣意调味,倒是格外的酸香,让这几日吃的寡淡的她,胃口好了许多,竟把一整碗面条都给吃完了。
就连最后剩下的汤底,也喝了好几口,吃的瓷白的面颊上染了生动的红晕,细碎的额发微润贴在鬓角。
屋外杨嫂子洗衣“梆梆”声音不断响起,巷中时不时的还会传来叫卖声,饭后贯珠又去了厨房的炉子上端着一碗黑黢黢的药,见夫人在镜前挽好了发,不满道:“夫人,您这才刚好,又要出去吗?”
“好几日没去普济堂了,待会去看看。”
齐昭已经换好了衣装,一袭黄娟窄袖右衽上衣,下裙是水绿绢色褶裙,起身看见贯珠手中的汤药,淡扫的峨眉随之一蹙,同贯珠好声商量着:“我身子已大好了,这药今日就别再喝了吧?”
就连一向能吃苦的齐昭,一连几日喝这苦的掉渣的药汁,也是喝怕了,也不知大夫在里面加了啥,这一剂汤药是格外的苦涩,还难闻。
“不行,大夫说了要连喝七日才能彻底好全的。”贯珠十分的铁面无私。
齐昭叹息,无奈只得接过药碗,皱眉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后忙寻了茶水漱口,连倒了几杯茶水才让嘴中的苦涩之味消散些。
见夫人苍白着脸连连灌茶水的模样,贯珠又劝道:“要不再歇一日,咱明日再去普济堂?善堂孩子吵闹,大病初愈,最忌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