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南没回她,只是笑着换了一只手拉着缰绳,把之前的右手贴着她的脸蛋蹭了一下,笑问:“凉不凉?”
齐昭脸刚被他手指碰到时冰的整个人瑟缩了下,随后不解的点头。
“外面太冷了,我舍不得。”他把冻僵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暖着,本就是为了不让护卫们打扰自己和她这难得独,才让他们跟在后面不出现,要是让她遭这份罪自己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再说了她那么绵软的手也不该是用来拉缰绳的,要是弄粗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齐昭把他那只冰凉的手拉下来自己用一双手给他捂着,不服气道:“你别小看我,我又不是没吃过苦。”
自己逃亡那几年,他估计还在玩泥巴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从今以后姐姐都只能吃甜的。”赵观南反手握住她的手,一把都塞进自己胸前的衣襟内,点点头,“这样就都暖和了。”
他孩子气似的举动,齐昭拿他没了办法。
马车往前行驶着,天际的残阳已彻底跌落。
去附近的镇上歇息需绕好一段路,齐昭不愿再奔波,让赵观南找了个背风的山谷处,把马车停下,夜里在车上过夜。
今夜是十五,山谷中的圆月清亮无比,赵观南在马车边上生了堆篝火,抱着齐昭将她裹在自己的外袍里一同烤火赏月。
山中幽静,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赵观南用脸去蹭怀中人的面颊,喊了一声,“姐姐。”
“嗯。”齐昭正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低低应他。
“回京之后,我们成婚好不好?”
牵过她的手,顺着手腕赵观南摩挲着那串红宝石手珠,呢喃着问她。
“我们这样不也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