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墨看见叶龄仙出来,急忙把脚下的烟蒂踢到看不见的角落。
他大步走过去,脸上带着笑容,心情明显比她好太多。
他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仙儿,你的行李我已经从招待所取出来了,咱们现在回家,好吗?”
程殊墨有结婚证,入住时也是他们共同登记的,招待所的人信任他并不奇怪。
叶龄仙闷闷地点头,“走吧。”
回去的路上,天色慢慢黑下来。
西山很安静,比西山更安静的,是一对别扭的小夫妻。
程殊墨本来就是不爱说话的性子,叶龄仙又对这两天的事耿耿于怀,两人坐在同一辆二八大杠上,明年靠得很近,却各自怀着心事,沉默不语。
下山的时候,程殊墨突然把车子停住。
“怎么了?”叶龄仙急忙问,该不会又撞到什么山鸡、野兔了吧。
“没有。”程殊墨宽慰她,“就是骑不动了,休息一下。”
叶龄仙:“……”刚刚上山的时候,也没见这人喊累,搞得好像她有多重一样。
不过,这次多了些行李,还是有一定负担的。叶龄仙急忙跳下后座。
程殊墨停车后,真的扶着腰,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休息。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