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房中事。”这明晃晃的就是调戏,江画理应羞怯一番,但她实在是也找不着什么羞怯的感觉,只好坦荡了起来。
这样坦然的回答,倒是让皇帝李章噎了一下,示意了旁边内侍去盛汤,然后忍不住看向了江画:“爱妃真的心中欢喜吗?”
“欢喜。”江画放下汤碗,诚恳地看向了这个上辈子跟他上过床还生过儿子的皇帝,“圣上觉得妾身不够欢喜吗?”
“……”皇帝李章接过了内侍捧过来的菌菇汤,忽然露出了一个颇有些玩味的笑,“所以这是安国公府上的人教过你的欲擒故纵吗?”
这个说法?
江画迟疑了一瞬。
欲擒故纵是什么意思?和安国公府又有什么关系?
安国公府不就是皇后的娘家?
为什么皇帝李章要这么说?
“没有人教导妾身什么欲擒故纵。”面对皇帝,没有太多时间让她去细想这话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江画决定先把自己没听懂的部分略过,“妾身山野出身,没念过书,许多事情也并不太明白。圣上封了妾身做淑妃,妾身只觉得妾身祖坟都冒青烟了,只是这说法粗俗,怕圣上听了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