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抬头看他,好笑道,“那要怎么立刻给个名分?”
“那当然是记上玉牒。”李傃亲了亲她的头发,“我觉得不错,就先记上玉牒,让我有个名分吧?”
“这么轻易?”江画有些好奇。
李傃点头:“那当然了,不信咱们现在就过去找宗令。”
一边说着,他便带着江画从暖房出去,一路往前面去见宗令了。
如今做宗令的那位老大人李槅按照辈分来算是李傃的叔祖父,比李章还要高一个辈分,年近八十,好在身体硬朗,一路从帝京到吴州来也没受什么颠簸。
李章在位时候,宗室对李章都不太敢招惹,这位宗令战战兢兢也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与李傃兄弟们都不敢怎么亲近,是在李傕登基之后,为了安抚人心封了一些宗室,彼此之间才关系变得缓和了许多。
这一趟拿了旨意跑到吴州来,还要破例给李傃还没举行仪式的王妃上玉牒,老头儿也没什么意见,他只想着这差事办好了,说不定自己那些没用的子孙还能挑两个出来得个爵位,怎么想都是个美差,至于破例不破例,这都是皇帝要求的事情,他一个宗令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正是这么想着时候,便见着李傃和江画携手进来厅中了,老头儿愣了一瞬,没能说出话来。
原因也很简单——他作为宗令,他见过李章的淑妃。
若他老眼昏花没看错的话,李傃牵着的这女人简直就和李章死去的淑妃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