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婧然适才只是默然出神,听到肃亲王要回来一语,更是呆了。被她二姐一喊,却惊了一跳,不由脱口道“什么?”
陈娇儿耐着性子又问“你说,那小贱人同谭家二爷往来甚密,是不是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话音落地,门外却传来一道暴怒的声响“她是贱人,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母女三个一怔,陈娇儿的脸立时惨白。
果然,陈炎亭踱步而入,俊逸的脸上一片冷峻,目光锋利的盯在陈娇儿身上。
陈娇儿身子如筛糠般的颤抖起来,她两膝一软,滑跪在了地上,哆嗦着赔笑道“爹、爹您是听岔了,我没……”
陈炎亭瞧着她,满脸厌憎,斥道“我还没老到耳背眼盲,任人当面辱骂我亲生女儿,尚且不知!”他将亲生二字,咬的重了些,陈娇儿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
陈炎亭在屋中来回走了一圈,也不看那才有了身孕的小程氏,重新站在陈娇儿面前。
陈娇儿抬头,正触到陈炎亭那两道森冷如电的目光,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满脸挤出了个笑来“爹……”
话未出口,陈炎亭陡然抬手,一掌掴在了陈娇儿的脸上。
陈娇儿只觉面上火辣辣一阵疼痛,半个身子也被打的倒在地下。她捂着脸颊,想哭却又不敢,牙齿颤抖着,几乎合不拢嘴。
头晕目眩之中,只听那清冷的声音自上头落下“人前背后,挑唆我家宅不和,于你有几分好处?!”
“胆敢这等诋毁我侯府女儿的声誉,便该将你送交官府!”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滚出去!往后不许你再说自己是侯府的女儿,更不许你再向我喊一声爹!”
陈娇儿脸上火烧一般,她咬紧了牙关,也不敢再求饶,自地下爬起,匆匆向外跑了。
陈炎亭冷睨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胸口那熊熊的怒火,略微平息了些。
他在门外,只听到陈娇儿言说,陈婉兮或许同那谭家老二有些不清不楚,便勃然大怒起来。
甚而,还亲自动手打了人。
小程氏亦是呆了,本想为自己女儿求情,那话到了口边顿时就吞了回去。她从未见陈炎亭动过如此大怒,他性格沉稳冷清,即便是家中奴仆犯错,也不过是交于管事处罚,何曾亲自动手,打的还是自己的继女?